Walnut

[法西法]巴黎之歌

!双性转,弗朗索瓦丝与伊莎贝拉


女声一:那就是弗朗索瓦丝……依偎在沙发里,穿着红色的呢大衣,那顶宽檐的、带白蝴蝶结的黑圆帽遮住了她的脸。

男声:她戴着帽子,挽着手包,但不打算离开,那姿态多么轻闲——她在等谁?我能看到红唇上的一丝笑影。会是我们认识的人吗,有幸和她出门的那一位?

女声一(坚决):我不知道。她始终是一个谜。

男声(迟疑):你说,我该不该向她介绍自己?

女声一:或许你该认识她,这边的人都认识她,但不要……你明白的。

男声:我知道,亲爱的。


男人向弗朗索瓦丝走去。他肩膀宽阔,穿着暗红色的无尾西装,款式有些新潮,但并不显得轻佻。他的面庞拥有专属于阳光下国度的小麦色。弗朗索瓦丝微微抬头看向他,露出微笑。


女声一(略带焦虑):太远了……他似乎报了家族的姓氏。瞧他亲吻她手背的模样,呵,弗朗索瓦丝…!她享用爱情就像享用面包上的黄油,她…!


男人向弗朗索瓦丝告别。他转身走回来,脸上带着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容,仿佛陷入某种幻觉。


女声一:你们说了什么?

男声(呢喃):什么?

女声一:她对你说了什么?

男声:哦……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。她欢迎我来到巴黎。

女声一:那你觉得巴黎如何?

男声:像一场流动的美梦。

(沉默)


风缓缓地浮动大厅的窗帘,暗红色的绸缎鼓起,如同慢镜头下海浪涌动。留声机里飘荡出舒缓的香颂。人群的声音很近,却又模模糊糊,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融化在巴黎醺暖的午后微风里。弗朗索瓦丝斜坐着,红衣裙的衬托下,随意交叠的小腿白到让人头晕目眩,欲望蔓延到黑色尖头鞋锋利的鞋根上。她戴羊皮手套的双手,一只撑在沙发上,一只搁在双膝之间,偶尔抬起来打招呼,很快就落回去;她分明在聊天,在微笑,在更换姿势,却像一尊雕塑那样隽永,像水中的宁芙那样冰冷,像每个人都会在梦里见到的模糊的、穿着青铜衣服的完美情人,像所有欲望的集合体,像理想化的爱。在这时,只适合有人把她的形象誊印下来,用油彩在画布上重现她,通过色块膜拜她,将她印上复古的海报,称呼她为法兰西……


男声与女声一静默地听着她,感受着她。大门在这时被推开。


女声二(突然且快乐):索娅!


一位提着大裙摆的年轻女人从门外跑进来,棕黑长发散在肩背上,高跟鞋清脆又响亮,她戴着金色的大圈耳环,她的脸美得惊人——那是一种不太常见的混合着野性与自然的美。她冲进来,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席卷过大理石地面,把阳光、晒得暖融融的气息、轻松与快乐同时带来了,大厅内如沥青般黏稠、冰冷的氛围开始松动,人们惊讶地看向她。


女声一:她不是回西班牙去了吗,那位伊莎贝拉——


弗朗索瓦丝也动了,她以一种轻快敏捷的姿态迅速站起来,整理一下帽子,向伊莎贝拉伸开手臂;后者冲进她怀里,快活地咯咯直笑,双臂挂在她的手肘处,将脸庞贴在她的胸前,整个人仿佛一瞬间卸下力气,逐渐向下滑去。随着她的动作,红色带黑点的长裙慢慢铺到地面,像盛开了一朵鲜红的大丽花。


伊莎贝拉(笑得直打颤):索娅,哦索娅,这是我跳舞跳得最开心的一次!


弗朗索瓦丝弯下腰来亲吻伊莎贝拉的脸颊,左右各一次,任由被汗水化开的酒红眼影蹭在自己身上。当她抬起脸来,温情与喜悦的笑容染红了她的双颊,在那双鸢尾花般的眼睛里荡漾着一种蓬勃的生机,如同石膏像粉碎,从中走出活生生的爱与美女神一般,她从复古海报里一跃而下,摘下“巴黎之花”的冰冷皇冠,摇身一变成了有血有肉的索娅。索娅喊伊莎贝拉叫贝拉美人,她环抱着怀里的情人,说贝拉美人,我来迎接你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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